*结尾舔手play
*关于人物塑造的内容会比较多,看着可能不够起劲,慎入
*涉及前世今生,铺垫堆成垃圾山,感情进展会循序渐进,会开车会开车
*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,看吧!!
第一话传送门【https://cici-yammy.lofter.com/post/1d4eda53_1106aa1c】
前情提要:
陌生的青年险些冻死在李白舍前,在一切安顿好后李白才惊觉那人的身处之谜……
这天晃晃得便瑟冬了,韩信还穿着两件薄衣,少得可怜。住的房子脚给雨水冲掉了固泥,在韩信半夜里熟睡时便不堪支力,倒了大半边,现在正翻着新。 前天冻死了个小他一岁的,也是房子塌了方,却半夜冻死。家里人把他埋在花树下,堆些白花瓣掩尸味,这是好人家,有些不管的,直接把亲人往雪地上一丢 ,等雪自己盖上去。谓是,冬花香难掩腐肉臭,雪地里难埋死人形!
韩信冻得实在厉害,又忍不住想,他冻死后,家里人会把他丢水里还是埋土里。他两腿颤颤地走到湖边,水不深,浑浊得很,还飘着几浮碎冰,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死人手。韩信认得出那是谁,叫马骑,是个痞子。
看着是一点也不怕了。
深冬前他娘摘山草时扎破了手,在大拇指指腹那块位置划了一块大口子,在皲裂的指面上并不显眼,也愈合不上,反倒是天天扯到,老结着一层血痂。韩信还记得前些夜里母亲抓到了野味,他几年没尝,狼吞虎咽的,母亲替他擦嘴,拇指轻轻压过他的唇峰。他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以前是没尝过的,很新奇,寒冬夜里他更难睡着了,夜夜都在回味母亲手指的触感和那抹似有似无的、勾人的血腥味。他甚至会咬破自己的舌尖,血腥味浓了,不那么缥缈虚无了,他的心才稳下来,不然痒得发难。
他就是从那时候变得奇怪起来。
奇怪得让他觉得难受。
如果马骑不自找麻烦,那他也不会死在冰湖里。
那天马骑头上擦了一大块伤,估计刚找了别人麻烦,但很不顺意,看见谁都想骂两下来出气。一般人也就当晦气,不去理他。但韩信不会看人脸色,他母亲和别的洗衣的妇人都这么讲过。马骑骂他了,韩信也没回嘴,就这么望着马骑,看着气沉沉的。韩信眉目生得很有轮廓,眉毛齐整有型,本是看着很养眼的,偏偏眼廓细长,眼窝又深,眼皮往下耷拉,一双眼睛黑白分明,黑得太深,没有光。他不说话,就这么看着别人的时候,是很瘆人的。
马骑脾气又爆,看着也难怪和韩信打起来了。待韩信回过神时,他已经把马骑压在地上,舔食马骑额头上的血块来,而马骑的脖子被扭了过去,眼睛瞪得老大,死不瞑目。韩信僵着身体,粘稠的血顺着他的唇齿滴落下去,看上去很悚然。血腥味很浓,浓到竟然让他觉得很舒服。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,而马骑已经没气了,只留给韩信看那脑袋缺了大口子的模样。
他今年不过十三四岁,只是生得高大,手上却已经捏碎了条人命。
韩信站在湖边,看着马骑的尸体缓缓浮上湖面,他看着是一点也不怕的。
因为那人就是他杀的。
寒天腊月,湖水里尸体发臭,韩信却想尝血。
他眉骨鼻骨皆冻得发疼,终于是受不住了,两眼一翻,昏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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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信冷得发颤,恍惚间以为自己要被冻死,猛地坐起,又惊了一惊。
他正坐在一张床上,身上还盖着厚实的被褥,奇的是身上软的不像话的新衣,惊的是房间里过分别致的装㶇。韩信脑袋给凉风一吹,头疼欲裂,他只记得自己昏在河边,一头扎进了汛河,再到后面就是一片模糊了。整个房舍里安静得有些许诡异,坐了不止他一人,在房间的另一头,抹了油般发亮的木桌旁,俊俏的青年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他,目如点漆,亮得要擦出火来。
李白端坐在床边,心里有点兴奋,有个大胆的猜测。发现韩信醒了,他几步便冲上床边,双掌握住韩信的手,语气兴烈道:“你是武林高手?你会飞檐走壁?你被仇家追杀?”在这个迷之人物昏迷期间,李白仔细想了想,能够来到他舍前,又不在雪地上留下一丝痕迹,还能把房顶上的桶给撞下来,几番思索,那只有一种人了。 飞檐走壁的绝世高手。
韩信刚醒,被冻得有些发懵,饶是韩信受了千万次他人谩骂,面对这一连珠的追问也一时没反应过来。他张了张嘴,喉头滚动一番,嗓子却沙涩地说不出话。他想问,这是何处?面前的又是何人?他身上发生了什么?
李白斟了一杯姜汤,给他心目中的高人递过去。有道是真人不露相,露相不真人。虽说这怪人手指生疮、衣衫褴褛,还险些冻死在他舍房前,但能从高檐房上撞下量雪桶,且身骨无损的定不是面上那般狼狈的苦汉。在学生桌底下流传的武侠话本中,那些能得高人指点的凡贫小子,都不是以貌取人的十八流之辈,都是像他一般,不嫌地救了个闲得发慌的掩面真人?寄檐窝寒布衣弃,燕窝汤热宰相求,深山里是藏龙卧虎,他李白入大匡,就是老天打的铁。
长安城内,那些佩刀侍卫都是名载官册,刀柄灌金,穿一身红纹黑衣飞檐走壁,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屋瓦上,他们是能站在达贵上头保护他们的人,风吹草动时便是猛豹扑食,溅一身恶臣贼子的淋漓狗血。李白崇尚剑术,穿木一刺尽是潇洒,就差一身踩水不出涟漪的轻功,而他救下的这个人,或许就能送他一条捷径。
李白高端姜汤,杯子上冒着热烟,高人的脸一会朦胧一会清晰,李白看得有些迷离,眼眶发热,他的眼睛潮湿了,又好像不是热气熏的。“我姓李名白,字太白。”他说这话时,声音有一丝细微的颤抖,这话他跟外头说过无数遍,却又像第一次说这话。
“你险些冻死,是我救了你。”高人长得高鼻薄唇,双眼叠皮,眼窝极深,眸子黑得没有光点,就这么望着李白,看得他不由得一阵心慌。他目光里像是有红线,牵扯出太多东西,李白对上去就被胶住了,说不出的熟悉感在胸膛里翻江倒海。
然后有人唤他,李白李白,狡猾狐狸。
李白猛晃一下脑袋,定睛一看,高人是没有开口的,又是谁在唤他?
韩信掖在被褥下的手指微微颤抖,李白端汤的那只手上还带着摔倒时刮的伤,冻得愈合不上,渗出血丝来,那腥锈的气味唤醒了韩信的鼻子,像一根根红线从伤处豁口里钻出来,摆着波浪挂在他牙尖上,勾得他要发狂。他稳着颤抖的手,接过李白手里的姜汤,另一只手却是握住了他有些热乎的手。韩信嘴里生了些口 津,喉头不断地上下吞咽,眼底里嗜欲横生。
李白僵在那,没敢动,他看见高人张开了嘴,冒出了舌尖,红得晃眼,轻轻地勾过他的掌心,痒得他肩部抽动。姜汤倒在了地上,散出一股刺鼻的味来,他没闻到,他也没闻到,气氛把时间都变得无比慢起来。韩信垂着眼,李白的手贴在脸边,他慢斯条理的舔着那一道道刮口,流连下一片泛光的水 渍,俨然是无比色 气的情形,看得李白面上烧红。韩信贴上去,虎牙抵着伤口,厮磨下渗出更多的血来,眼珠子都要发红。
李白什么也没做,韩信也没做什么,李白却感觉犯尽了道德伦理,破尽了三纲五常。
李白慌忙抽出手来,韩信唇上那一抹深红,却深深淤积在他眼底。他捡起地上破碎的瓷片,慌忙出门去,冷下一身不是何时起的热汗。
韩信坐在床上,指腹抹过唇面,望着李白离去的背影,发怔。
且听下回分解。